Digital Creator到底是什么?创作者们过着怎样的生活?(當你以創作為事業時,會面臨的無法教、無法解、無法避的真實)

當你以創作為事業時,會面臨的無法教、無法解、無法避的真實

我一直覺得,廣告流量會把我推給還沒準備好的人。

所以,對我而言,它並不適合。

其實,不論是我做的數字營銷業務,

還是婚禮請柬品牌的業務,

我都發現——投放對我的幫助並不大。

它很難在短期內真正提高轉化率或帶來穩定訂單。

我唯一能從投放中獲得的價值,

只是讓受眾池子湧入更多「新魚」。

我稱之為「冷魚」。

這些冷魚需要日復一日地被我的內容喂養、溫化,

才能逐漸成為「熱魚」,主動開口詢問。

過去幾個月,我每隔三個月會投放一週廣告——

讓新的魚進來。

因為那些人,他們的婚禮有時間線。

他們不會永遠是備婚新娘。

到了決策期,如果沒選擇我們,

他們就會選擇別人,然後消失。

所以,這場遊戲從來都不是「廣告帶單」,

而是「時間與人性」的賽跑。

只是最近,我發現自己不需要再這樣做了。

即使不打廣告,我的池子也會自動進新魚。

我什麼都沒改變,只是持續更新內容,

但投票的參與率、互動率卻都上升了。

更特別的是,我的觀看名單裡開始出現許多陌生的名字——

都是精準的備婚人群。

我感覺,這也許不是算法推我,

而是內容自己在發酵。

於是我意識到——

投放並不是推動我事業的引擎。

內容,才是。

無論是我的教育品牌,還是婚禮品牌,

我最終都只能靠真實的內容長出生命力。


最近,我在為新的 SEO 教程搜集靈感。

我在 YouTube 上標記了一整串待觀看的影片:

Ali Abdaal、Daniel Priestley、還有一些歐美創作者。

他們的內容密度很高、節奏極快、

讓人即使沒聽懂,也覺得「收穫滿滿」。

而我恰恰相反。

我的語速、邏輯、節奏都偏慢。

我在意觀眾是否真正聽懂。

但我慢慢明白——

這個世界不總是獎勵「懂」,

它獎勵的是「刺激」。

我的內容太誠實了,太慢熟了,

於是播放量就變得慘淡。

我明明知道這是我的特點,但也因此被懲罰。

這讓我無法進入一個正向的創作循環。


我知道自己需要升級。

我需要大量新的養分——最好是英文語料。

我必須重建自己對 SEO 的認知體系,

因為 AI 搜索已經徹底改變了內容分發的邏輯。

我也知道,接下來我拍的每一條影片,

都必須讓觀眾在前一分鐘完全沉浸、

在情緒上先「進場」。

否則,再好的內容都會被算法判死刑。

我花了一整年,才真正理解什麼是「鉤子」。

它不是把影片裡的亮點剪到開頭。

而是讓前一分鐘成為一個完整的情緒結構

讓觀眾先喜歡你這個人,

後面所有的內容才有意義。

這是創作的殘酷真相:

包裝不好看,裡面再好看也沒用。

知識、價值、深度,

都必須穿上糖果的外殼,

市場才會願意咬一口。


但我不是一個擅長「逗」觀眾的人。

要我去討喜、逗樂、演戲——

我做不到。

讓嬰兒笑,也許我能,

可要讓貓狗緊緊黏著我,我就不太行。

創作也是這樣。

要讓陌生人停留超過一分鐘,

像逗貓一樣——太難。

我不會誇大,也不會承諾。

我不會說「看了我的影片,你會一個月賺十萬」。

因為那不是真話。

我沒那樣的經驗,也沒那樣的臉去說。

我更傾向於誠實地分享:

這件事很難,這條路很孤單。

但這種誠實,是沒有市場的。

觀眾要的是興奮感,而不是真實。


我越來越理解到,

創作者的痛苦,

不是來自於「缺乏方法」,

而是沒有任何方法能真正解決這種痛苦

這種痛苦沒有參考案例、沒有指引,

因為它不是技術性的,而是存在性的。

它不像創業那樣有框架、能複製。

創作的痛苦,是孤立的、私密的、不可教的。

所有的創作教學都只能教你入門:

教你買什麼設備、怎麼剪、怎麼配音。

但沒有人能教你——

當你心碎、迷茫、懷疑自己時,

該怎麼撐下去。

他們會教你買多少顏色的蠟筆,

卻沒人教你,怎麼畫好一幅畫。


所以,我常覺得:

當你以創作為事業時,

你面對的,不是外部的競爭,

而是內部那個不斷破碎又重組的自己。

創作沒有真正的出路。

但也正因為如此——

它才成為一種信仰。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