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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小阿琪来了

刚刚在工作中跨过2024和2025的交界,时间停在凌晨1点半的时候,我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那是一个灰白的世界,纯粹的安静。 面前站着一个小女孩,小小的一个,估计不到一米三。她有着短短的头发,戴着一副紫色框的椭圆眼镜,看起来又丑又嫩。那种青涩和稚气让我一瞬间认出了她——是小时候的我,小阿琪。 她看到我,表情满是复杂:不满、疑惑,还有一点点隐藏不住的惊讶。她开口了,声音软糯却带着质问: “长大了不是就会好吗?为什么你还在这里?你现在在做什么?你不是应该在做厉害的事吗?”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打在我心上,像小锤子敲击玻璃,每一下都裂开新的纹路。我一下子明白了,她所说的“成功”并不是那么清晰。她小小年纪,不会表达,也不敢启齿到底什么才是她认为的成功。但她的眼神,却写满了期待与困惑。她盯着我,像在审视什么。我低头看她,竟然注意到她脸上还有一丝暗藏的窃喜——这个小家伙可能暗爽自己以后竟然成了个“美女”。 我蹲下身去,跪在她面前,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我的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像开闸的洪水。我告诉她:“我还在努力呢。”我的声音带着颤抖,喉咙痛得像是被什么急剧地拉扯、扩张,无法完全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感受。 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安静得让我有些慌乱。她可能不理解我的意思——对她来说,25岁已经是个“很大很大”的年纪了,大到不应该还有困惑和挣扎。而我呢,却在她面前像个无法给出答案的成年人。 这一刻,我在她面前没有任何伪装,也没有任何解释。我只是抱着她,就像抱住了自己未曾泯灭的希望,也像抱住了所有未曾达成的梦想。 我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人再说话。这个灰白色空间,虽然空无一物,却好像装满了我对过去和未来所有的情绪。 小阿琪——那个不速之客,悄然带走了一部分我的重量,留下了她的轻盈。我想,她终究会明白的,我也会。   2025年1月1日 3:02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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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人为什么想太多反而做不好?

术与道的矛盾 聪明人常常不满足于具体的方法(术),而是更倾向于探索价值(道)。术是直接解决问题的工具,比如如何高效工作、如何推广产品。它提供的是看得见的结果,但可能缺乏内在意义,让人感到机械化和空洞。   道则是这些方法背后的核心意义和方向,比如我们为什么要努力工作?为什么要追求成功?道让人深思行为的根源,启发自我,但它也危险——因为价值问题常常没有标准答案。聪明人在追寻意义时,容易迷失在无尽的探索中。   这种矛盾引发了一个问题:人到底是应该“找到食物”解决当下,还是“思考饥饿的意义”探索长远?   道为何迷人却危险 我们可以用一个有趣的画面来理解这个问题: 饥饿的原始人,更重要的是找到食物,而不是反思饥饿的意义。如果一个原始人面对空空的肚子,却选择坐下来思考“为什么我饿了”,很可能会被更专注于打猎的伙伴看作“奇怪的哲学家”,然后成为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想太多饿死的人”。这反映了一个事实:   “术”是生存的优先级,而“道”是生存的奢侈品。   但现代社会不同了。大多数人已经从“找到食物”进化到“挑选好吃的食物”。人们追求的不仅是生存,而是有意义的生活。比如,人们不仅想工作养家糊口,还想从工作中找到价值感。   然而,这种追求也带来了矛盾。探索道需要认知资源,而大脑天生倾向于节能。与其花时间读一本哲学书,人们更喜欢看短视频;与其思考人生目标,人们更愿意追问“怎么做”。这不是因为人懒,而是因为人类的本能是减少认知负担。   更何况,深度思考像一面镜子,可能让人直面内心的迷茫、矛盾,甚至发现自己一直活在他人的期待中。这种自我揭露的过程对很多人来说,充满了痛苦。   如何在术与道之间找到平衡 从术出发理解道 道往往显得虚无缥缈,但术是具体的。通过实践(术),我们可以逐渐接近意义(道)。 例子:一个人开始健身(术),起初只是为了减重,但后来他发现,这不仅是身体的改变,更是对自律和健康生活的追求(道)。   在迷茫中行动 道没有终极答案,但行动可以为你带来方向感。即使不确定目标是否正确,也可以从小步开始。 例子:一个创业者可能并不知道他的项目能否成功,但他通过一点点尝试,不断调整方向,最终找到一个更清晰的目标。   接受不完美的意义感 人们容易陷入“等找到价值再行动”的误区,但事实上,道的意义是动态的,它会随着术的实践而变化。 行动建议:不要等一切都想明白再做,可以边做边思考,边行动边调整。   意义与行动:生活的智慧   术解决当下的问题,而道引领长远的方向。两者看似矛盾,但本质上是相辅相成的。   每个人都需要“找到食物”(术),但也应该留出空间思考“饥饿的意义”(道)。   人生不是机械地完成任务,也不是无尽地迷失在哲学中,而是在术与道之间找到平衡。   你可以从术开始,用实践探索道;也可以从道出发,让意义指导术。重要的是,别让任何一种思维模式绑架你。   正如人生不是一场冲刺,而是一场马拉松,走得远的人,往往懂得:“术让你前行,道让你不偏离方向。”   结尾的反思 我们并不需要让人生的每一部分都充满意义,但我们也不必停留在机械的术层面。找到属于自己的节奏,让术与道在生活中自然交融,或许才是聪明人的最终智慧。 2024年12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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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体和自媒体的区别以及自媒体成功的核心逻辑

做媒体的人,是帮集团组织做内容;做自媒体的人,自己就能决定说什么。 而媒体对观众来说,就是提供不间断丰富内容的平台。 对于做自媒体的人,不能自说自话,需要考虑以什么形式传递信息,是受众想看的(觉得对自己有用),建立影响力的核心是价值输出,价值的高低,是观众和市场说了算的,不是自己。 所以自媒体人不能简单的想到哪说到哪,而是要把内容打磨成观众想要看的样子。 上面那段话,是我的观察和推演,不代表我就赞同这种做法。 当我拿起书架上的畅销书时,封面上大多是醒目的大字标题:‘10天变得高效’、‘如何搞定难搞的老板’……相比之下,那些需要耐心读懂的经典,反而被挤到角落,标价打折。 我理解,如果书不这么写,没有出版社敢要,卖不出去。 出版社、媒体甚至自媒体,都需要流量、销量或曝光率来生存,深度书籍和内容往往目标受众小、接受门槛高,市场回报率低,因此逐渐被边缘化。 深度内容被稀释,真正值得长时间思考的东西变少了。对于深度思考的人来说,深刻内容逐渐变成一种“奢侈品”,需要主动筛选和寻找,才能继续接触。 真正有意义的内容,不应该只是“看了爽、学了快”,而是能够引发人们的长久反思和深层次改变。 害,我总是站在流行的对立面,像一个张着嘴说话的哑巴。 罢了,就连2400年前的庄子,也需要用寓言故事来获得理解,我这个普通人又能抱怨什么呢? 我需要给自己上一课:思想的伟大并不排斥形式的“接地气”。 2024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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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与挣扎:铁屋子中的生命选择

22岁时,在大学(远程网课)课堂上,我第n次读到鲁迅的《呐喊》和《彷徨》。教材反复提到“挣扎”这个词,但我并不理解它的分量。它像课本上的其他“高频词汇”一样,似乎是理论上的存在,与我的生活无关。直到多年后,我经历了更复杂的人生,面对更多样的人群,才逐渐体会到什么是真正的挣扎——一种贯穿清醒者生命的宿命。 成长的逻辑链条:我如何成为“挣扎者” 我的成长过程,从未有明确的指引,也少有外界的保护。我出生于普通家庭,父母的文化水平有限,能给予我的,是完全的自由——或者说,放手。这个看似宽松的环境背后,意味着没有人为我选择未来,没有人告诉我何为正确,我必须依靠自己,从零构建出一套属于自己的逻辑链条。 1.独立选择的早期觉醒 在学校,我很快意识到:没有人替我负责,我的未来全靠自己的选择和努力。我将“努力”定义为改变命运的最可靠方式,于是我把精力投向学习,像攀爬悬崖一样,一步步向上。 •每一次考试,都是对自己承诺的兑现; •每一次深夜学习,都是对未来的投资; •每一次失败后的反思,都是对下一步计划的优化。 这种逻辑是线性的,因果明确:努力=改变自己。 2.创业中的非线性挑战 然而,当我进入创业领域,我发现现实并不像学校那样简单明了。努力与回报之间并非总是成正比,随机性和环境因素常常让逻辑链条断裂。 •订单的不确定性让我明白,市场规则比学术更复杂; •客户的喜好多变,逼迫我不断调整策略; •竞争的激烈性提醒我,单靠努力并不足以保障成功。 面对这种复杂性,我学会了构建多维度的思考:分析因果、评估风险、复盘决策,重新缝合断裂的逻辑链条。 3.复盘成为我的核心行为 在创业过程中,我逐渐意识到复盘的重要性: •为什么这个广告的转化率低? •为什么这个季度的客户流失率增加? •为什么这个策略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复盘让我能够不断调整,不断进步。这不仅是一种工作习惯,更是一种生活态度。无论是学业、事业,还是个人成长,我都在用这种“总结—改进”的方式优化自己。 挣扎:逻辑链条无法完全缝合的时刻 然而,即使有了这些成长中的逻辑链条,我仍然无法避免挣扎的本质——那种清醒后带来的孤独和无力感。 1.面对规则的荒诞 我开始意识到,现实世界中的规则并不像逻辑那样公平和清晰。 •有人靠机遇一步登天,而有人一辈子也得不到舞台; •有人不费吹灰之力获得成功,而有人拼尽全力却无果。 我清楚地看到,这些规则并不完全奖励努力,它更倾向于迎合随机性、资本逻辑甚至社会认知的偏见。 2.对意义的追问 挣扎的另一个层面,是对意义的追问。即使清楚规则的荒诞,我依然选择努力。因为对我而言,努力并非只为了结果,而是一种对自我的赋义。 •努力让我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存在感:每一次深夜敲击键盘,都是在对抗虚无; •努力让我获得秩序感:它帮助我在混乱的世界里构建一片属于自己的稳定区域。 卡缪曾说,荒诞不可避免,但我们可以在荒诞中赋予生命意义。努力,正是我赋义的方式。 清醒者的宿命:孤独但问心无愧 清醒让人孤独,因为你看到的世界,与多数人看到的不一样。 •当大多数人满足于随波逐流时,你却坚持寻找自己的方向; •当大多数人享受规则的保护时,你却选择与规则保持距离,甚至尝试挑战它。 这种孤独是挣扎者的宿命,但它也让人问心无愧。因为每一个清醒者都明白:挣扎本身就是生命意义的一部分。 尾声:在黑夜中挣扎,但不放弃 我不否认,有些人可以不经挣扎就站上舞台。他们或许并不需要像我一样建立复杂的逻辑链条,更不需要在深夜中复盘失败。但这并不妨碍我尊重自己的选择。我的挣扎,是我与世界达成和解的方式。 鲁迅在“铁屋子”寓言中写下了挣扎的绝望,但他依然以文字呐喊,为时代留下一束光。我也愿意像他一样,在黑夜中敲击键盘,为自己的存在注入意义。因为我明白,即便规则荒诞,即便成功短暂,我依然选择真实、清醒、问心无愧地活下去。 这是挣扎者的自由,也是我坚持的意义所在。 2024年12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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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荒诞与意义的虚无:一场选秀的反思

Part 1:命运的荒诞与随机性的游戏 1.1 不可预测的赢家 灯光亮起、掌声雷动,那一刻,比赛的结局不仅揭示了一个赢家,也让命运荒诞性的面具再次滑落。 一切似乎都尘埃落定,但隐藏在欢呼之下的,是对公平与意义的深刻嘲讽。冠军的名字被宣布,留下的不仅是欢呼,还有无数努力者的沉默。 那一刻,我感受到的不仅是震惊,还有一种难以名状的荒诞感… … 一位年轻的参赛者,身上几乎看不出任何训练的痕迹,她单纯得像被捧在手心的黄玫瑰,娇嫩而明亮,却轻而易举地被命运选中,站上了最高的领奖台。 这种戏剧性的反转让我深深质疑:为什么是她?凭什么不是其他人? 在人类的想象中,命运常常与努力挂钩。那些耳熟能详的故事告诉我们,“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然而,这次比赛的结果却在无情地嘲讽这些信念。许多选手辞掉工作、从海外飞来参赛,为了训练而牺牲睡眠和社交,甚至有人为这场比赛花费了几年的心血。他们的才华毋庸置疑,付出的努力令人敬佩。然而,这场比赛的结果仿佛在无声嘲讽:努力并不是改变命运的关键,它不过是命运荒诞剧中的配角。 1.2 平行宇宙与随机性 如果世界有10,000个平行宇宙,我确信这位冠军在大多数宇宙中都不会获胜。她的胜利是无数偶然因素叠加的产物:评分比重的偏向、评审的个人喜好,以及她在特定场合的社交能力。 比如,在“人生剧场”短片中,其他选手也展现了自然的演技和一定的戏剧张力,但在临场环节回答不够创意,因此被扣分。而另一位选手因为一句巧妙的话语讨得评审欢心,得到了关键性的高分。这样的随机性结果,不禁让人怀疑:才华的定义究竟是什么?规则是否真的在评估努力,而不是奖励运气? 哲学家卡缪在他的荒诞三重奏中指出,荒诞感来源于人类对秩序的渴望与世界本身的随机性之间的矛盾。我们希望世界公平、因果分明,但现实往往用一种混乱的随机性打击我们。比赛看似有规则,但其结果却像骰子掷出一般随意。我们追求逻辑和意义,不过是为了让荒诞的世界看起来不那么可怕罢了。 Part 2:规则与社会的不透明性 2.1 规则的遮羞布 表面上,比赛的规则似乎是公平的。但事实证明,规则不过是一块遮羞布,用来掩盖实际选择的随意性和操控性。评审的喜好、文化认同,甚至一时的情绪波动,都可能对结果产生决定性影响。某评审偏爱情感化的表达,而另一评审则注重技巧,这种评分标准的模糊性,让选手的胜败更像是一场不可预测的赌博。选手们被鼓励将努力作为通向成功的钥匙,却发现自己只是随机游戏的参与者。这种规则的设计,让所谓的“公平”变成了一种精致的幻象,既稳固了权力的集中,也为观众营造了娱乐的满足感。 那些真正努力、辛勤付出的人,常常被“临场表现”“个性魅力”这样的主观指标击败。选手们耗费大量时间训练,甚至辞去稳定工作,却输给了那些在规则漏洞中找到优势的人。 博迪厄在其文化资本理论中提到,规则通常服务于权力结构,能够奖励某些特定的文化符号或行为。换句话说,这些规则表面上看似公正,却总是偏向那些拥有特定社会资源、文化资本的人群。那些选手的失败,或许不是他们个人的能力不足,而是未能掌握比赛规则的“潜台词”。 2.2 资本主义的消费逻辑 这场比赛是否本身就是资本主义逻辑的体现?冠军的年轻与自然形象似乎并非巧合,而是市场需求的投射。年轻的选手更容易被塑造成“流量明星”,而特定文化的选手可能迎合了某种战略布局。这些隐形逻辑表明,规则并非纯粹为了公平,而是服务于更大的商业体系。 选秀赛制的设计,更像是娱乐产业的一场包装策略。年轻、自然的形象符合市场对“偶像”的期待,这种商业导向不仅影响了评审的喜好,也在无形中塑造了规则本身。表面上看,规则复杂而精密,但实际上,它的最终目的不是奖励努力,而是寻找符合市场需求的包装对象。 这揭示了一个深刻的真相:规则不仅是荒诞的,也是资本逻辑的产物。努力本应是改变命运的工具,但在这样的体系中,努力只是被包装和消费的商品。最终决定结果的,并非才华或付出,而是市场需求的随机性与操控性。 2.3 赛制的偏差与极端主观性 媒体报道揭示了本次比赛的详细规则:选手需通过才艺表演、舞蹈、口才,以及预录短片“人生剧场”和“才华剧场”展现演技。评分标准则涵盖了明星魅力(25%)、肢体动作(15%)、临场反应(30%)、演技(30%)。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观众的声音完全被排除,最终的决定权仅掌握在三位评审手中。这种设计不仅极度主观,更让比赛的公正性备受质疑。 试想,临场反应和明星魅力这类主观性极高的指标,占据了55%的比重,而这些评分往往取决于评审的个人喜好和情感倾向。冠军在临场反应环节凭借机智的应答与评审互动,赢得了评审的好感,获得了决定性的高分。结合她在‘人生剧场’环节自然的表演,这些因素最终助推她摘得桂冠。然而,这种胜利的背后,更凸显了规则设计的极度主观性——在多数观众看来,这或许并非才华与努力的胜利,而是对规则漏洞的巧妙利用。 赛制的设计在表面上提供了“公平”的框架,但实际上将权力集中于少数人手中,规则的透明性与评判标准的合理性都值得深思。正如博迪厄的文化资本理论所指出,规则往往优待那些能够利用潜在文化资源与权力关系的人,而不是单纯依靠努力者。在这场比赛中,规则表面上强调公平,却通过极高的主观性,强化了赢家的随机性。这不仅反映了比赛本身的荒诞,也映射了更大的社会逻辑。 Part 3:意义的追寻与接受 3.1 人生的荒诞底色 从这场比赛中,我感受到了一种深刻的荒诞:世界并不按我们期待的方式运转。努力与结果之间没有必然联系,公平与意义不过是人类自我安慰的幻象。卡缪认为,面对荒诞,人类有三种选择:自欺欺人(逃避)、自我毁灭(放弃)、或与荒诞共舞。对于我而言,我或许正在用“努力”自欺欺人,因为我还无法真正拥抱虚无。 3.2 主动赋予意义的短暂效用 尼采的主动虚无主义鼓励我们在荒诞中主动赋予生命以意义,即便这意义是人为构造的。诚然,我认为这种策略有效,却是短暂的,像是一剂精神麻醉剂。它不能治愈对荒诞的根本恐惧,却能帮助我在虚无的深渊上继续行走。 努力的意义在于,它给了我一种短暂的秩序感。尽管我知道,这种秩序无法真正改变命运的随机性,但它让我感到活着的价值。就像选手们微笑着接受失败,他们的努力虽然未被比赛认可,却被赋予了个人成长的意义。 3.3 最终的放下 尽管主动赋予意义能够帮助我暂时应对荒诞,我知道,真正的智慧是接受世界的无意义。这种接受不是悲观,而是一种解脱。但我目前还未达到这样的境界。卡缪说,“在荒诞中活着,便是一种反抗。”而我的反抗,便是继续努力,在这荒诞的世界中为自己构筑片刻的秩序。 结尾:荒诞与真实的交错 我一直犹豫是否要写,但我还是写了,因为我想让世界多一道声音。系统的不公不应该让努力变得可笑。从头到尾,这确实是一场表演——为了选出冠军,娱乐大众,巩固资本的权力。但荒诞的本质在于:努力与结果的脱节。努力本该是通往成功的阶梯,却被异化成了表演中的一种“仪式”,为系统装点公平的假象。 我站在距离冠军不到三米的位置,目睹她哭泣着被采访,周围是她的亲友举着相机。在室外夜晚的闪光灯下,我愣了整整十分钟,无法发出哪怕一句善意的祝贺。那一刻,我感受一种深深的困惑——困惑于她的合理性,困惑于系统的规则,甚至困惑于我自己的反应。我是否太执着于意义和公平?是否对“努力”的信仰过于固执?而其他人看似的坦然与欢喜,是一种大度,还是一种逃避? 即使荒诞存在,也不能让努力者被嘲笑。因为他们的坚持和付出,是对这个虚伪规则的唯一真实回应。而我站在那里,无法祝福的沉默,或许也是对荒诞的一种回应。我们没有答案,但我们选择直面问题。这,或许是荒诞世界中,最后的勇气。 2024年11月29日 声明 本文基于个人观察与哲学反思,仅代表本人立场,与任何相关人员或机构无关。如有不妥之处,愿承担一切责任,并感谢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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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希腊尬聊王的社交困境

读《理想国》时,我常忍不住笑出声——在我眼里,苏格拉底不只是哲学家,还是一个活脱脱的尬聊之王。 《理想国》中,很多人非常主动上前battle,很勇,也在被发现漏洞的时候不愿意承认,然后暗暗离场,很有画面感。 想到一次,笑一次 有时候觉得苏格拉底很欠揍,因为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我认为这种方式,很可能让人反感,比如对方会说“求求了不要再深究了,放过我吧”。有时候对方被迫承认错误之后,苏格拉底就一顿说,说个没完,说了几千字,说到章节结束,这种”自己讲,自己爽“的方式真的能让我笑好多年,想到一次笑一次。 死到临头,话还没说完 他明知道命运已定,却在死刑前继续讲述他的哲学,甚至对着陪审团和朋友们来一场“人生终极思考”。有点像什么?”古希腊版的哲学直播主”,无论身处怎样的绝境,都要完成自己的“最后一播”。 更搞笑的是,他死前那一番话还挺复杂的,大致包括: 1.教导观众如何看待死亡:他说死可能是一个好的事情,因为要么是永恒的安眠,要么是和古人进行无休止的辩论(你敢想象他死后还在折磨荷马吗?)。 2.再次质问审判他的陪审团:他警告他们,说他的死会引发更大的哲学反思,让他们后悔莫及。简直是“我死后你们都别想清净”式的威胁。 3.交代遗言也顺便讲哲学:最后还嘱托朋友要感谢医生给他毒酒(寓意深刻但真的很苏格拉底)。 赢了真理,输了人心 他赢了所有人,掌握了真理,但是被所有人讨厌,哈哈,简直是古希腊版的尬聊之王,拥有绝对的逻辑力量,但是失去了人心。 苏格拉底的做派对观念传播很有效,但是在人际关系上,就是灾难。 1.那些热衷指出他人错误、沉迷于“纠错快感”的人, 2.在群聊中滔滔不绝输出观点,却忽略了大多数人已经“灵魂出窍”的人, 3.在争论中不愿停下来,直到对方妥协或“假认输”的人, 你们,想成为真理的代言人吗? 或许,我们需要的不只是逻辑的胜利,而是用一种更温和的方式,让真理在人心中扎根,而不是用力过猛,让人退避三舍。共勉之。 Daphnetxg 2024.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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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之谜:在有限中追问无限

我现在出门看到比我年龄小的,甚至同龄人,看见他们的言行,心里生出一种理解和觉得他们很简单很可爱,我以前不会有这种心态,甚至比我年龄大的人,我自然而然读懂他们的动机和生存状态后,都会对他们有同理心。 我很容易看到不满足于生活的人内心的深层矛盾,通常一点就通。我会觉得每个人都很可爱,在内心会有他们作为avatar的3d模型,用这种模式观察他们的行为和言语。 我看过黑塞的「悉达多」,有深刻印象,我读这本书的时候是大学,已经是3年前了,当时虽然印象深刻,但是不能体会和理解为什么悉达多晚年会如此包容,并且以“水”比喻为他接近的境界。 对悉达多(并非真实世界的悉达多,而仅仅是黑塞刻画出的那个人物)这样的终身思考践行者,所能达到的状态,似乎是人的智慧的终极形态,我想要了解,这种终极形态是什么样的,他看到的,与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人所能达到的精神智慧终极形态是什么样的,它对于自我、世界、人生、死后,有什么意义? 通常哲学家、宗教思想家和心理学家把这种人类个体智慧的终极形态描述为一种彻底的觉悟、超越个人的合一感,对生命和存在的彻底接纳。正是因为他的洞察达到这个层面,他能意识到,自我只是一种暂时的现象,或者意识的载体,但不是一个中心。自我,简单来说,是由习惯、记忆、经验等构成的意识产物。这个自我的“小中心”有需求、情绪和认同,但是如果能从更大的视角来看待自我,就会发现它是脆弱和有限的。 既然脆弱和有限,而且只是更大的某种存在的一部分,那认识到这一层的个人,根据我的推测,其内心就会达到极度的宁静和不执着,包括个人的成就和失败。很大程度上,“自我”是个体理解世界的桎梏。 自我与外部环境具有不可分割性,每个个体与外界存在一种深度连接,每个意识只是存在整体的一部分。 在这种意义下,死亡就不是终结,而是回归——回归到更大的存在整体中。 再度重申,自我不是中心,中心是广阔的集体意识。形象地说,自我只是意识海洋中的一个波浪,是“集体意识”的一个暂时表现。 集体意识有整体性(包含一切存在,包括人类的意识、所有生命、自然界、宇宙的能量和规律)、无边界性(不限于时间和空间,也不局限于特定肉体而存在,它是一种无处不在的意识)。 所以,恐龙、原始人、汉武帝、秦始皇、未来人、未知生命和我们,都在这个整体中。无论是否存在于我们所知的物理宇宙之内,所有这些,都是集体意识流的一部分,都是永恒存在的一部分。整体意识并不会随着个体或物种的消亡而“失去”某一部分,而是始终涵盖一切时间内的存在。 我们刚刚,一直提到“存在”,那“存在”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存在”会发生?“存在”是否等同于“整体意识”? 基于学界的共识,“存在”是最根本、最神秘的问题之一。它不仅仅指物质、生命或意识的“在场”,而是一切事物得以“成为”或“被感知”的基础。“存在”不仅包含个体、物体、生命体或意识,还包含所有可能的状态、关系和体验。一言以蔽之,存在是一切“有”的基础。 在哲学中,存在被看作是事物的本质状态。无论它是具象的(如一个星球)、抽象的(如数学定理)、还是过程性的(如时间的流逝),只要它“是”,它就是“存在”的一部分。因此,“存在”不仅限于个别的对象,也包括一切活动、关系和潜在的可能性。 关于存在为什么会发生,学界没有定论,但是有一些思考路径帮助理解。 本体论解释 本体论认为存在没有外部原因,存在就是一切的起源,不依赖于任何其他条件或原因。所以问“为什么存在会发生”这个问题本身是无意义的,因为“存在”没有一个开始或终点。 我的批判:在我看来,本体论解释是一种思维惰性的逃避和设限。任何以某事物“不依赖于任何其他条件或原因”的陈述说问题无意义的观点或论述本身就是一种逃避直面问题的行为。 因果律的超越 一些哲学家认为,问“存在的原因”是一种将因果关系应用到“存在本身”的错误。因果关系是存在中的一种现象,而“存在”本身超越因果的界限,既不需要原因,也不受条件限制。 我的批判:因果律的超越相对合理,但是也没有回答根本问题,直接说存在“不受条件限制”可能过于武断,毕竟我们的认知和观测仍然有限。就像我说的,任何以某事物“不依赖于任何其他条件或原因”的陈述说问题无意义的观点或论述本身就是一种逃避直面问题的行为。 意识的投射 一些思想流派认为,“存在”是因为有“意识”在感知、体验它。也就是说,意识是存在得以被知觉的前提。这种观点并不是说存在完全依赖意识,而是认为意识是存在的“目击者”,让存在成为一个可体验的现实。 我的批判:意识的投射方面,似乎强调了观测者的作用。然而,为何将观测者置于主要地位,其目的和意义,在更宏大的范围中,尚不明确,因此,这种视角的功用性似乎比其他视角低。 量子物理学的可能性解释 在量子物理学的视角下,存在的发生可以被理解为一种“可能性场”。事物的存在是一种概率现象,只有在观测或测量发生时才会“确定化”,因此存在本质上是一种概率分布,这个分布的显现过程即是“存在的发生”。 我的批判:量子物理学的观点,有点像“截图”或者摄影,只有按快门的当下,被观测到对象才会“被定格”,但是即便不被观测,存在也依旧存在。这是相对更客观、更具备拓展性的解释,它认为,只有当快门按下,被定格的画面才能被分析和辨认,即便没有人观测,存在依然存在,这个观点认识到存在的目前尚不可言说层面,也意识到自身的局限性。 当前的条件,限制了我们的进一步探索和追问。 我们(人类)的认知能力有限,认知器官和神经系统决定了我们对世界的感知范围限度,而宇宙很可能包含远超我们对特定频率、长度、强度等范围感知信息之外的事物。 科学探测器和工具的限制 科学探索的进展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观测工具的进步。比如,我们可以通过望远镜观测到远处的星系,但对于宇宙深处或其他维度的存在形式,我们依然束手无策。工具的局限性让我们只能在有限的“窗口”中观察宇宙,而无法看到全貌。 思维框架的限制 我们人类的思维框架深受因果律、线性时间观念、三维空间概念的影响,这些观念让我们在思考时不自觉地对现象进行“定向化”解释。许多哲学和科学问题在我们的思维中被迫适应因果框架,但宇宙的存在可能并不完全遵循这种因果关系。比如,我们认为时间有“过去-现在-未来”之分,在这种线性时间观下,我们很难理解瞬间和永恒。如果存在一种不受时间约束的维度或现象,那么它将是我们当前思维框架难以触及的。 语言的局限性 我们的语言和概念系统本质上是“为人类日常经验所设计”的,因此我们缺少足够的词汇和概念来描述极端抽象的现象。“存在”这个词语本身就是一个人为构建的抽象,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认识工具,但这个工具同时也框定了我们对存在的理解范围。 观测者效应是对真相无法避免的干扰 在量子物理学中,观测者效应展示了观测行为本身对现象的影响。也就是说,我们想要探测和理解“存在”,却在探测过程中对其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干扰。试图通过人类的视角去理解“存在”,本身就带有主观色彩。 意识的限制 我们的意识是构建在大脑的生物结构基础之上的,而意识可能本身就是对存在的一种有限解读。我们目前对意识的理解非常有限,甚至尚未完全解答“意识是如何产生的”这一问题。这使得我们无法确定意识在理解存在时的“滤镜”作用。 最终,所有关于“存在”的追问归结到生活本身,意义似乎不再那么遥远而抽象。我们从宏大的哲思中回到日常,发现,无论对存在的理解多么有限,生活依然由每一个细微的情感、相遇和选择构成。我们与他人的互动、对生活的体验,都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最真实的“存在”。或许,正是在这些细小瞬间中,我们不断接近“存在”的意义——感知、理解,并超越自我。 面对自身的局限,我们无需气馁。人类从未停止过对未知的追寻,从最早的星空凝望到今天的深空探测,我们的认知能力不断突破新的边界。宇宙中的不可预测因素,或许正是帮助我们破局的契机,每一次发现都让我们离真相更近一步。这种追求本身,赋予人类一种独特的奇迹感:我们在认知的有限中勇敢前行,以无限的好奇去探索一个可能永远也无法完全解答的宇宙。 人类的发展本身,就是非凡的奇迹。 DAPHNETXG 2024.1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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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什么是自由?绝对的自由是人们渴望的吗?

自由的反面,是放逐?自由是主动选择的状态;放逐,是被动的失去归属的状态。放逐的人表面上拥有行动自由,但是内心可能感到漂泊和失落,甚至某种程度上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被放逐的人,会感受到无垠,似乎是一个世界的旁观者。 自由,有限的自由,镣铐 自由一般与束缚相伴相生,像“戴着镣铐跳舞”,安德烈·纪德说过的这句话,我很喜欢。他用这句话描述创作和艺术的过程,是在限制和规则中找到一种自由的表达。我认为,这句话在很多领域都适用,非常形象。 享受自由的时候,我们在规则与边界中找到自己能适应的节奏,但是,一个无形的限制始终存在,它不是固定的范围,而是可以扩展或收缩的罩子。这个罩子,是自我要求、环境压力、他人的期待、道德、法律…有自我要求的人,需要在有限的空间,把舞跳的精彩,他们需要慢慢地,找到自己的舞步,舞伴可遇不可求,舞伴,只能陪我们完成段落,无法完成全篇乐曲。 风,鸟,选择 风带来轻盈,也代表变化、不可捉摸。鸟在风中飞翔,自由却也受限于风的方向,必须顺应它、驾驭它。自由的另一层含义,或许是:自由中包含选择,但选择又带来了限制。不做选择,虽然不会被限制,但是,就不算行使自由;做了选择,意味着被迫接受限制,但是享受自由。鸟飞翔意味着离开地面,代价是失去安稳,虽然景色很美,但是风险也很大,它可能遇到恶劣天气、迷路,甚至被敌人吃掉。   重,轻,能承受,不能承受 拥有选择和自由固然美好,但自由也带来了承担的重量。如果仔细品尝自由,会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因为做了选择,就要承担结果,如果看不清前路,就要自己摸索方向,就像探险者,有时候,恐惧和孤独会令人停下脚步,蜷缩在地上,不敢继续前行。   压力,无重力 在压力中,我们感到承受很重的负担,感到被动,被迫前行,甚至违背内心,像个齿轮、npc,麻木不已,感觉漫长、无止境的无意义。但无压力又是另一种空虚,没有土壤的植物,漂浮在海面的塑料袋,没有组织,对地球没有帮助,甚至有害。被抛入无重力的状态,看似无拘无束,却没有家,不知道自己正在飘去哪里。 自由,是一种概念,需要程度来细化对它的感受和理解。压力和无重力,都不是人们真正向往的自由。 人生不就是戴着镣铐跳舞吗?在规范中,追求一种自由的生活。因为有限制,才令人不禁探索,如何在约束中,找到自己的空间,告诉世界“我是谁”。如果同时弹响所有的琴键,是完全不好听的。有了节奏、音符的限制,才有旋律,才有秩序,才好听,才有意义。 彻底自由的状态是怎样的 这是一种理念上的、理想化的境界,没有绝对的状态。就像绝对的“圆”只存在于理念中,物理世界的所有圆形物体,都只是对“圆”的理念的模仿。彻底的自由,也有多面性,在心灵上,不被过去、现在、未来的情绪、欲望、担忧左右,心里的一滩水,完全止住,似乎是宗教中的“解脱”和无欲无求。彻底的自由还意味着,完全不受社会规训、道德准则和人际关系限制,完全的随心所欲,但是这种状态不存在(稍后会解释)。彻底自由还意味着从所有观念中解放,没有身份、成就、失败、欲望、恐惧、时间、金钱,没有“我”。 人们真正渴望的,是绝对的自由吗? 规范和期待,是人们本性中就会喜欢的吗?被约束,是被迫的,还是主动选择的结果,还是只是一种结构性的必然,并没有人在尚未有任何约束的环境中生活过?比如原始人的部落也有老大,也有规矩,原始人们必须遵守,违反的话,就被放逐,自生自灭。婴儿在肚子里,也是物理上的约束,如果不存在这种约束,母亲的养分就无法输送,如果不共生依存,生命就无法延续。如果不合作,所有人自力更生,社会资源就不能交换,就会有人饿死。如果没有契约,资源就会被拥有绝对武力的“强者”垄断,而且这个“强者”丝毫不能放松警惕,不能睡觉,因为,他处在所有人之间敌对的状态。 遵守规则是生物生存必然的选择,追求一定程度的自由,却只是人类必然独有的。 绝对的自由、规范与约束,看似对立,实际上彼此依存,构成了人类生活的结构性基础。人的矛盾和复杂性在于,渴望自由,但是又需要安全感(求生本能)、归属感(自我价值与认同)和稳定性(风险管理)。 自由与安全,似乎是一个天秤,如果失衡,就导致两个概念都不被人们追求。自由,似乎是安全感和稳定性的代价,虽然人们不是完全交出去,但是需要交出一部分,来换取他们想要的。遵守法律、纳税、遵守道德、上学放学、上班下班,是多数人的轨迹,人们在最初无意识的情况下,被投入这个循环,或者说“局”中,边沁有个类似的学说,全景敞视监狱的设想。 如果我今天跑到山洞去打坐,扔掉手机,我3天就会很饿,很渴,接下来就会死亡。如果我带上食物,我就是在接受别人的生产价值的帮助,我就是在把自己纳入社会结构的协作框架中,物理上,我也还在呼吸,如果不吸入氧气,释放二氧化碳,我就无法让心脏持续跳动,我的脑很快会因为缺氧而死亡。无论是社会层面,还是生物层面,放弃合作和交换,就等于放弃继续让生命体征持续,关于意识存在的问题太复杂,这篇不展开。总结来说,我不能不依靠外界,只专注在“我”的无他状态中。修行者们的意识脱离,也不能持久。 怪咖 出格的,不遵守规范的人,甚至主动脱离群体的人,会让人讨厌,因为,他们的行为不符合常识。规范和规则是集体出于共同利益达成的共识,带来安全感和对事物发展和结果的预期。如果有人不遵守,其他人就会感到安全感和稳定性受到威胁,出轨的人,打破了对彼此行为的预期,使人不确定如何继续应对和信任对方,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做。 出格的人,无声中暗示了对群体规则的否定。他行为不规范,主动脱离群体,让群体觉得自己的规则和价值观被质疑,甚至感到被冒犯,从而将不受规矩的人视为威胁的存在,需要斩除,或者同化、收编。 社会的层级结构,比如父子,老板和员工,老师和学生,国家和个体,面对有人主动不遵守或者脱离时,群体的稳定感会被动摇甚至打破,暗示着规则重建的可能性。比如政权更迭、革命、战争。 有时候,不遵守规范的“异类”让人不安的原因还在于,他们的行为触及了他人内心深处的自由渴望。看到有人敢于出格,其他人可能会感到自己被约束和被压抑的自由需求被唤起,但又无法真正实现。这种“被唤醒却无法实现”的自由渴望,可能会让他们对那些出格的人产生一种潜意识的不满或嫉妒。 人类的惰性导致当他们的基本需求被满足时,不主动追问深层原因,比如,没有想过为了什么而上学、结婚、生子。只是看到别人都这么做,就跟着做,如果不跟着做,就不知道接下来的人生要怎么度过。而劳动异化、剥削在资本体系下的结构性问题,很少被主动拿来反思,即便它有明显的矛盾和不合理之处。 总结 人想要自动被告知和接受什么是正常人的活法,然而,他们也想探索在这个框架内的轻微组合变化,甚至轻微擦边的刺激和愉悦,但是总体上,行为和思想不会有前所未有的创新性和超然。除非他不再是人(可能的变异或者突变,或者宇宙存在位置中的动摇和转变)。 DAPHNETXG 2024.10.31 1:36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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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自由与存在:从本质到虚无的即兴探讨

当我自己认为自己都不圆满,还没达到自己的理想生活,我凭什么借由孩子的到来让自己感到圆满?孩子凭什么生下来“享受”我的“不圆满”生活现状?我有资格带他到我尚未满意的世界和环境吗?婚姻和孩子,从来都不是缺憾的填补,他们是活生生的、具体的“人”。我超级尊重尚未到来的生命,包括,对尚未出生的孩子随意取名的行为看不下去,我甚至花了一晚上,推算五行八字,为我在意的人做了一份取名建议(还用分值测量的形式,推举出最优选项)。根据我对生命意义的探寻,我认为尚未出生甚至尚未精神独立的个体,是超级脆弱和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他们的健康成长全靠运气。 如果我未来有孩子,我希望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将它们带入一个我深思熟虑过的生活环境。 每一个生命的到来,理念上应是慎重的选择,而非生物学上的随机行为。 我不认为孩子的到来是精神上的延续。一个新的生命在还没有形成意识之前,不能说和他的父母,尤其是母亲,有任何思想上的联系。孩子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在尚未经过社会化之前,其实并没有所谓精神上的延续性。在生物上,它仅仅是基因上的某种成分的延续,但这只是基因的排列,并不能代表个体的独特性。基因以某种相似性的排列组成新的个体,在表面上算是肉体的延续,但在深层次上并没有延续性。就好比母鸡生了小鸡,但实际上,如果不是因为抚养关系,它们之间并没有实质上的联系。比如,一个婴儿小时候被遗弃或与父母走失,那么在成年后如果他没有找到父母,除了血缘关系之外,社会关系其实更加重要。 关于圆满的定义,我认为它就在自我认同的一念之间。比如《黑天鹅》电影中,女主角在纵身一跃的瞬间认为自己达到了圆满。其实,圆满与否就在一念之间。世界本就是虚无的,对于更宏观的视角来说,你的定义并没有任何意义。所以,意义是自己赋予的,圆满与否也是自己定义的。 是的,我认为生命的到来是对个体自由的剥夺,因为那个个体既没有权利、也没有意识或能力去选择是否来到这个世界。而且我们尚未明确宇宙中是否存在除我们之外的其他生命体,所以从更宏观的视角来说,生命对于宇宙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必要作用。即使没有我们这些碳基生物,宇宙仍会正常运行。人类的存在,或者说碳基生物的存在,对宇宙而言似乎并没有特殊的推进作用。因此,个体的生殖繁衍对宇宙来说,也没有什么好或坏的意义。 我认为生命的到来确实需要更严格的标准和门槛规范。虽然生命的到来在宇宙层面没有特别的意义,但在社区和国家层面却有其功能性和重要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是人类生命延续的一种自然规律,也是一种传承的必然。然而,不是所有人都应该拥有生育的权利;我认为生育需要更严格的标准和一种价值体系的判断。 在孩子成长为一个成熟的大人,或达到精神独立之前,虽然他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并不具备充分的能力、条件和认知去行使这种独立的权利。因此,在他真正获得这些能力之前,可以类似于古代的“摄政王”制度,由长辈或抚养人暂时“保管”这种独立性。这种保管必须基于人道主义和对个体尊重的限度,比如不能虐待儿童,也不能采用压迫式教育,而应注重儿童发展的健康全面性。抚养者承担着巨大的责任,不仅要满足孩子的物质需求,还要确保其精神的健康发展。如果抚养方式敷衍或不达标准,可能会导致孩子产生不健康的心理,甚至留下童年阴影。这种抚养方式虽确保孩子存活,但如果形成不健全的人格,我认为抚养人应承担一定责任,尽管法律上目前没有明确规定。 个体性是在学校、家庭、媒体、文化教育以及社交圈子的共同影响下形成的。随着孩子成长进入社会,比如毕业、就业,他会被社会的“必经之路”推向各个阶段的任务。在这个过程中,他的选择往往是在主流方向上进行的权衡,比如是否上大学、选择什么职业等,较少有人会作出完全脱离框架的决定。 我想表达的是,真正的个体在摆脱社会条件的情况下,其实并不存在所谓的独特性。每一个人都在社会模板中形成的不同排列组合,如果脱离了社会、国家、参照系,独立的、完全自由意志的个体并不实际存在。世界上本来没有路,但走的人多了就形成了路;每个个体都在重复前人走过的路。无论多么伟大或特殊,个体的发展最终都是在继承和叠加之前的思想。比如我现在的思想,也未必完全属于我,也许只是当下的想法,十年后我可能会改变对这些问题的看法。 是什么决定了“我”?这个问题难以回答,可能是经验的叠加,或是神经元的排列组合。一切意义都是主观的构建,人类之所以继续追逐,是因为觉醒的人太少,而觉醒的人之所以继续追逐,是因为无法放弃。放弃生命本身就违背人性,因为人类作为一种生物,其本能是生存,不会大规模地放弃活着。这种多样性确保了世界的持续运行,即使这个世界本质上是虚无的。 我认为宇宙之外存在一种超越人类认知的体系,但我只能用简单的语言概括,它就是“空”。 DAPHNETXG 2024年10月29日 6:29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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